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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辭典:32 天主之死神學
32 天主之死神學

tiānzhǔ zhī sǐ shénxué

DEATH OF GOD THEOLOGY

參閱: 385385 神學  30030 天主  392392 神學認識論

35035 天主的名字  144144 有關天主存在的論證


(一)最早提出天主之死神學的是早期教會中一種名叫形式派(modalism)的思想派別。早在二世紀末,該派的普拉西雅(Praxeas)已經主張在聖子降生這件事上,聖父早已毫無保留地在基督身上掏空了自己;那位下降到童貞女腹中,而且以子的身分誕生的正是天主父自己;祂還在基督內受苦死亡,因此,該派又稱為聖父受難說(參 552552 聖父受難說)。普拉西雅的理論曾經遭戴爾都良(Q.S.F. Tertullian, 約160-220)等人所攻擊。

(二)天主之死神學在十九世紀浪漫主義(romanticism)的氛圍下復甦。尼采(F.W. Nietzsche, 1844-1900)試圖為這個無意義的世界找尋甚至創造意義,因為傳統的基督徒世界觀早已被啟蒙運動(參 474474 啟蒙運動)的理性主義所拆毀了,世界變得了無意義。尤其在美國,以及在歐洲虔信派(參 349349 虔信派)的圈子內,理性主義的潮流早已把傳統福音主義的宗教信仰和習俗打擊得體無完膚。準此,浪漫主義在醒覺到人的虛無之後,只好根據天主之死的非事件製造一種宗教神話,讓人可以美感地品嚐虛無。知道基督徒必須真實地回應荒謬,也就是:回應人在這個世界中的景況,知道他們必須在沒有神、沒有價值、沒有意義的情況下生活,它本身已經是對歐洲浪漫主義的回應了。

其實,早在十九世紀初,里希德(J.P.F. Richter, 1763-1825)已經提出天主之死的說法,他有名的言論「已死的基督的話:我們沒有神」使他看起來像個無神論者。這個題目令浪漫主義者著迷。現代的科學已經儼然像沒有神一樣成功地詮釋了大自然;同樣,人類的生活也必須如此;從今以後,他們必須在同樣的假定下生活。發現神並不是需求的滿足者,或問題的解決者,這對廿世紀那些沒有受過充分哲學的神學培育的人來說,顯然是上帝之死神學成功的最主要因素。早在1802年,黑格爾(G.W.F. Hegel, 1770-1831)已經說過,聖週五,天主之死的理念就是當今最基本的宗教覺醒。在黑格爾的哲學中,「神遺棄了世界」正是辯証過程的必要因素。對齊克果(S. Kierkegaard, 1813-1855)來說,輕視外物,視之為無神、無意義及荒謬與主體內在生命的虔誠攜手並進。對尼采來說,神已死,人已殺死了祂,因此,人自己必須作為神,或超人。人對歷史負責,至於歷史,他已經把它建築在天主的屍體上面了;十字架就是人戰勝神的象徵。為費爾巴哈(L. Feuerbach, 1804-1872)和馬克思(K. Marx, 1818-1883),所有形上學賦予天主的質性現在都已經改賦予人了;因此,神學亦已變成人學。天主之死的結果就是人的神化、荒謬的神化、與虛無的神化。

(三)廿世紀中葉,某些極端派神學家更提出一種很偏激的理論。如姚悌哲(Th.J.J. Altizer, 1927- )在《Radical Theology and the Death of God》(1966)及《The Gospel of Christian Atheism》(1967)兩書之中,宣稱就在基督死在十字架上時,神已經死了。祂的死是一種自我消滅的行動,一種全盤的虛己行動。基督沒有復活,沒有升天,也沒有受光榮;因此一位極端派基督徒可以喜樂於天主之死,因為他看見聖神未來的行動,也知道臨在於世上的基督已欣然地擺脫了傳統基督徒對神的觀念:偉大的造物主、在超絕的光榮中的統治者、遙遠的國王與最後的制度。但是,儘管姚悌哲一再強調天主之死是一件真正的歷史事實,他卻沒有真正相信天主已經死了。神只是從降生前的形式自我改變過來,祂不再是一位遙遠的、超越的、不變的、自我滿足的存有,祂已經變得完全內在於世界;祂是住在人類俗世中,遠離自己,而捲進俗世所有的罪惡不明之中。

(四)今日,如萬漢年(G. Vahanian, 1927- )稱呼天主之死為一件「文化的事實」《The Death of God》(1961)。天主之死意即現代俗化的人已經失去了所有對神的經驗,所有對超越的醒覺。不管這「事實」是真的還是假的,它已經不再是一件與神學有關的問題,它不再是神學上追討一位生活的上主存在與否的問題,而是心理學家或社會學家更關心、或更直接探索的對象了。

然而值得注意的也許是:儘管天主已死之聲甚囂塵上,它卻是大眾都很有興趣、都津津樂道的題目。只要看看市面上充塞著的專門討論天主死後之事的書報雜誌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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