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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亞歷山大學派

yàlìshāndà xuépài

ALEXANDRIA, SCHOOL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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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449 基督論  192192 安提約基學派  223223 亞略主義


(一)概念說明:亞歷山大學派School of Alexandria包含了兩種意涵:既指一種神學派別(亞歷山大學派),亦指一所教理學院(亞歷山大學院)。

(二)歷史:

(1) 亞歷山大是古代最主要的文化中心之一,也是基督宗教和希臘主義相遇互相影響的重鎮。其實,在基督宗教傳入之前,在亞歷山大的博物院中已經有幾所很大的圖書館。此外,它也是希臘化猶太主義的重鎮,相傳舊約聖經中的智慧篇和德訓篇便是在這兒寫成的。斐羅(Philo, 公元前13-公元50)─ 這位希臘化猶太主義的大師便是位亞歷山大人。因此讀者絕不奇怪這個城市很早便成了基督徒智慧的中心。在教父時代,這座城設立了一所頗具規模的教理傳授中心,而在這兒研究的神學家,都表現出一種很有特色的神學傳統。

(2) 從一開始亞歷山大主教們便選用學人,培育慕道者,準備他們領受聖洗聖事。據說在公元二世紀後期,彭蒂祿(Pantaenus,一位歸化的哲學家)便是這裡基督徒書院的領導人,在他以後:亞歷山大的克雷孟(Clement, 約140-217)繼續這項工作。這些學者們在他們所辦的哲學書院內傳授基督徒的信仰,並視之為一種哲學,一種生活的方式。在開始時,他們似乎與教理學院沒有特別的關係。最早與教理學院有較深的關係的學人似乎是奧力振(Origen, 約185-254)。他受主教的委任,負責指導慕道者。奧力振和他的弟子赫拿拉(Heraclas)并肩合作,後者傳授基督徒生活方式的最基本道理,前者則專注於一種更高級的神聖科學的培育,而這就是一般人所稱的亞歷山大學院。據說在學院內傳授的科目包括邏輯、辯証和物理(包含數學和天文學)─ 而這些都被視作基督徒神學的初階和準備工夫。而真正的神學科目除了當代哲學的分析之外,最主要的還是聖經詮釋學。

(3) 一些有名的亞歷山大派的學者,除了克雷孟、奧力振之外,許多有名的四世紀教父據說都曾經在亞歷山大學習,如熱羅尼莫(Jerome, 約340-420)、納西盎的額我略(Gregory of Nazianzus, 約329-390)和巴西略(Basil, 約329-379)等。

(4) 亞歷山大的學人們,能夠形成一種神學派別,可想而知,他們在智識興趣的領域上,特別是解釋聖經的程序上,都表現出一種頗為一致的態度。亞歷山大的神學家不一定全都屬於它的教理學院。舉個例子來說,亞大納修(Athanasius, 295-373)和濟利祿(Cyril, +444)與教理學院的關係便不明朗。阿波林(Apollinarius, 約+385)和優提克斯(Eutyches, 約378-454)的基督論都反映亞歷山大學派的思想,但阿波林卻來自安提約基附近的勞迪舍(Laodicea),而優提克斯則來自君士坦丁堡。

(三)思想:

(1) 亞歷山大學派可依其方針的不同劃分為兩個階段:1)二、三世紀的克雷孟和奧力振所努力的目標,是為向當時的智識份子傳達基督徒的信仰,力圖給他們顯明耶穌基督就是所有人類智識的最高峰。2)而四、五世紀的學者們,如亞大納修及濟利祿,則是為對抗基督宗教的異端,保衛有關天主三位一體和基督的神性的基督徒真理而努力。

(2) 從一開始,亞歷山大的釋經學就與安提約基的釋經學有所不同。一般來說,安提約基學派專注於聖經的字面含義(literal sense),而亞歷山大學者們雖然也認同這一層面的意義,他們的首要興趣卻在於天主在舊約聖經的歷史和文學細節中所啟示出來的奧秘;換言之,那是關乎怎樣在舊約的啟示中發現基督,尋出新的象徵。他們的興趣在於發掘聖經中更深邃的、神秘的、或神修的意義;用現代的說法來講,那就是預像(typology) (參 626626 預像論)和寓意(allegory) (參 538538 寓意)。根據斐羅的說法,促成這一種釋經學主要的是一種很富基督徒特色的原則:兩約的統一,正如基督自己也曾說過,梅瑟和眾先知所論及的那一位就是祂自己。

(3) 克雷孟和奧力振有關天主三位一體的道理的主要靈感是來自當時的柏拉圖思想:他們堅持天主的超越性。這樣,無可避免地,在觸及天主聖三的時候,有時會讓人感到聖子和聖神似乎低於聖父。奧力振強調天主位格的不同,甚至提到三個自立體(hypostases);這樣的主張會危害天主本性的統一。但是亞大納修所代表的亞歷山大傳統卻走上另一條路線;在對抗亞略異端的時候,亞大納修保護聖父與聖子同性同體的道理,雖然他也知道在他以前有人提出三個自立體的說法;亞大納修堅持尼西亞大公會議(325) (參 127127 尼西亞第一屆大公會議)的信仰:有天父、天主子及天主聖神三位的分別,但祂們只是一個實體。

(4) 在基督論上,亞歷山大派學者主要是受到若望福音的影響。為他們來說,基督就是聖言;他們以救恩論為基本;因為所謂救恩就是基督徒的神化(divinization),而神化只有在基督內才得以達成。他們堅持基督的神性,有時無可避免地,讓耶穌基督真正人性的面貌顯得有點模糊。舉例來說,亞歷山大學者大都不以為把一個人的靈魂歸屬給耶穌基督是一件重要的事。在這方面盲者狄迪莫斯(Didymus the Blind, 約313-398)是相當例外的一位,他強調基督與人類的本性完全相同。濟利祿的名言:由天主聖言降生的唯一性體,終於演變成否認耶穌基督真正人性的理論,走向一性論(參 4004 一性論)的極端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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