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死海文件 聖經辭典 使徒網站 |網路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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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海文件(Dead Sea Scrolls, Documenta Maris Mortui)

從一九四七年起,至一九六六年止,在死海附近的猶太沙漠中,發現了本世紀中發掘的最重要的文件。說這些文件最寶貴,自然是就《聖經》學方面而說的。以下我們不必敘述這種發現的經過,我們只討論該文件的由來,它們的區別以及它們的目錄,且對這些極重要的文獻,加上一些說明,來彰顯它們的內容;最後略述谷木蘭社團和初興的基督教會的關係。

應該注意,今日普通所稱的《猶太沙漠文獻》,也稱為《死海文件》或《谷木蘭文件》。三種名稱都在刻劃出發現的地方:《死海文件》,因為發現的地方都離死海不遠;《谷木蘭文件》,因為一九四七年所發現的第一批極寶貴的文件,就在谷木蘭地方出土;猶太沙漠的文獻,這名稱或者更為恰當,因為直到一九六六年所發現的文件,非但是在谷木蘭山洞出土,而這些山洞多至十一口,並且在猶太沙漠的附近四周山洞中,也有所發現,如慕辣巴特(Wadi Muraba'at)、米爾得(Kirbet Mird)等。按考古學家的報告,在這猶太沙漠的周圍,大小山洞共有一百餘個,可是到現在為止,包藏文件、國幣、布片、陶器殘片等的,只有十一口。不少學者還希望將來能在猶太沙漠中發掘其他的寶貴古物。實在,這並不是不可能的。我們在這裡所要討論的,只限於至一九六六年所出版問世的那些屬於《聖經》或與《聖經》有關的文件。

直到現在所掘出的文件和古物,一般說來,並非為某私人或私家所有,而是屬於一個團體,一個久居於某些地方的團體,說得具體些,是屬於一個隱士的團體;由於這團體的修院面臨一種殘忍的打擊,為了救護他們的圖書館,隱士們便把書裝入陶器內,放在附近的山洞裡,暫為隱藏。

這個社團和在谷木蘭所掘得的隱士修院院址--挖掘的工作是在一九五○年至一九五五年間進行的--究屬那個團體?早在一九四八年的時候,有些學者以為谷木蘭的居民是屬厄色尼派,可是另有些少數學者力表反對。故此,除非挖掘那地,即谷木蘭--考古學家普通把它當作羅馬軍隊的堡壘--無法弄清這問題的。果然挖掘的工作證明了谷木蘭的居民確屬厄色尼派。前幾十年拉岡熱博士已經下過推測,說這派的人士曾寫過一些遺失的著作。現在就所掘出的文件看來,拉氏幾乎是在講預言了,而猶太沙漠的文獻,尤其是谷木蘭的文件真是厄色尼派隱士的作品。至於大馬士革文件中所記載的「新盟約社團」與谷木蘭的社團是否是同一社團?我們可以說,縱使有些問題尚待解決,可是學者們的公論是:兩個團體宗旨相同,精神相同,最大的分別似乎是谷木蘭團體的人員,大都抱獨身生活,而大馬士革社團的人士卻度婚姻生活。

一、厄色尼派、大馬士革及谷木蘭的社團:

「厄色尼」這名詞的意思並不確定,近似的意思乃是虔敬者。有些學者認為厄色尼等於守緘默者,但這說法與語言學不合。記述厄色尼派的古代作者,有仆利尼猶(Plinius M.Hist.Nat.V 17.),若瑟夫(J. Flavius: Bel. Jud. II 119-161 Ant. XVIII 18-22),淮羅(Quod omnis probus liber sit 75-91)--淮羅的證言也可見於歐色彼(Eusebius: Praeparatio Evangelica VIII 11, 1-18)。其他的教父,如希頗里托,厄丕法尼等都是依照上述作者來講述厄色尼派的。厄色尼派溯源於瑪加伯時代,他們為逃避敘利亞王對猶太教的壓迫,流散於巴力斯坦各地,尤其是在曠野一帶;大馬士革的社團也是一樣。也許大馬士革是個隱名,以指示猶太的曠野或納巴泰的領域。厄色尼派在《新約》時代,雖然從未見於《新約》,可是他們的勢力相當浩大,人數不在四千人以下。他們的集中地似乎是在死海西岸。他們的生活不同於普通的猶太人,也不同於自稱恪遵梅瑟法律的法利塞人。具體說來,他們的生活酷似今日的修會生活:(a)他們多半不婚,沒有個人私產,所有一切都是託於團體的主持人統理:(b)自食其力,不僱用僕人;(c)穿著一式的服裝--白色的麻布長衫;(d)最重清潔,日必沐浴多次;(e)生活嚴肅,靜默,就食時全體共餐。此外,他們謹守安息日。且較法利塞人尤嚴;每晨必朝太陽祈禱,但不到耶路撒冷朝聖,亦不獻犧牲。他們自以為這種聖善的生活,為承歡天主的最好辦法。

雖然有些次要問題還未全部澄清,但目前的學者大都承認谷木蘭的隱士大體上係屬於厄色尼派。尚待解決的較主要問題,乃是厄色尼派似乎受了一種不屬猶太教的影響。如該假定屬實,那麼這種影響是由波斯教來的呢?還是從新畢達哥拉斯派主義而來的呢?筆者以為是由波斯教來的成分為多,但也可能受了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影響。現在問:谷木蘭的社團與《大馬士革文件》中所記述的「新盟約社團」是否有連帶關係?這些關係到了何種程度?

無可否認,兩個社團關係必定是有的,只要記住在谷木蘭的第四、第五、第六個山洞中找到的大馬士革文件的七個殘片,也只要記住谷木蘭隱修士的章程和大馬士革非常相似,而且這兩個章程都洋溢著同樣的精神,抱著同樣的理想;最堪注意的,是兩個社團的文件都使用一些相同的術語,如可惡的司祭,正義之師等。還有更值得注意的,是大馬士革和谷木蘭的文件中,其解釋《聖經》的辦法,完全相同。因此,著眼這一切,誰能說《大馬士革文件》中「新盟約社團」與谷木蘭的社團沒有關係呢?而他們兩個社團的關係正很密切呢。

甚至有些學者認為:《大馬士革文件》中的「新盟約社團」與谷木蘭的社團,除後者是抱獨身生活,前者度婚姻生活外,大致上這兩個社團是個同一的社團,同屬一個同樣的宗教運動。上述這一意見雖相當複雜,且所提的證據難能使人完全滿意,但似乎較其他的意見更合乎事實。筆者以為最大的原因,乃是「新盟約社團」和谷木蘭社團,兩個都生活在一個【末世論】的觀念中,兩個社團都認為自己是依撒意亞所預報的「遺民」,這遺民如昔日逃出埃及的選民一樣,進入曠野而生活其間( 依 40:3),以便在那裡等待末世的救恩。在《大馬士革文件》1:5 所記載的三百九十年,就如在 則 4:5 記錄的「三百九十日」,不是個具體數字,而只是個隱喻的數字;同樣大馬士革這名字並沒有地理的概念,而只有《默示錄》的價值,就是說,這地名應浸透著《默示錄》的成分和意趣,就如 亞 5:25-27; 則 20:35 一樣。

總之,大馬士革社團和谷木蘭社團大致上是個同一的社團,兩個均屬厄色尼派。

二、厄色尼派,尤其是谷木蘭社團的作品:

厄色尼派人寫了一些《舊約》的偽經,如《十二先祖遺囑》,《肋未遺囑》等,雖無明證,卻是很可能的事。以下我們只描述猶太曠野中所發現的主要作品。

這些著作,就內容來說,可分別如下:《聖經》的經文,或全或殘缺;解釋《聖經》的書;屬於厄色尼社團的書籍(或全或殘片的);俗尚的作品。

學者們經過不少的研究與辯論之後,為了指明猶太曠野的作品,現在普通都使用一些記號,來指明某文件的歸屬及其所發現的處所,比如 1QS:1Q 指示谷木蘭第一口山洞,在那被發現了 S 文件。 S 是希伯來名詞 Sereg,即「章規」之意。如此注明,讀者即刻可知社團的章規是在谷木蘭第一口山洞中發現的。

對於《聖經》學,最寶貴的山洞是第一、第四和第十一三口山洞。在這三口山洞中,發現了那極貴重的抄卷,如《依撒意亞》(全)、《依撒意亞》(不全)和《哈巴谷》 1, 2 章 的注釋文件。

為使讀者更為明瞭,也許最好把收藏《聖經》與《聖經》有關的文件的山洞,按次序排列出來。

第一口山洞(1Q),位於谷木蘭墟(Hirbet Qumran),即耶里哥以南,離死海西岸約一公里處。

在這洞穴裡發現的是:
  1. 《依撒意亞》(全),編號為 1Q. Is.a.;

  2. 《依撒意亞》(殘片),編號為 1Q. Is.b;

  3. 《哈巴谷》 一二章的注釋,編號為 1Q. Hab 1Q. M.;

  4. 其他的《聖經》經文殘片,或注釋《聖經》的殘本,如 創 1:18; 3:11; 4:23, 17-19; 出 7:12-16; 肋 11:10, 11; 20:20-24; 戶 1:48-50… 申 2:47-49…民 6:20-22… 撒上 18:17, 18…; 撒下 21:16-18… 詠 86:5-8…;

  5.  創 1-15章 的阿剌美文意譯,即普通所稱的Apocryphon Genesis,其編號為1Q. Ap.Gn.; 這文件對於瞭解主耶穌及宗徒們所說的阿剌美語極有幫助,可知它是十分珍貴的;

  6. 頌謝詩,編號為1Q.H.,包含十八首讚頌辭--可惜有些經句甚為殘缺,因而修繕原文困難重重。幸虧在第一口和第四口洞穴中,找出了其他的殘片,這對於修補殘缺的經句很有用處。看來這頌謝詩的作者是谷木蘭社團的創立人,即「正義之師」或「義德之師」;

  7. 社團的章程,這作品或許也是出於正義之師的手筆,編號為 1Q.S.,同樣在第一口洞穴中,也發現了該章程的殘本;

  8. 一篇附錄,編號是1Q. Sa.;

  9. 祝福詞。編號1Q. Sb.,它似乎也是這章程的附錄。祝福詞的重要性在於它包含對兩位默西亞,即亞郎後裔的默西亞,與以色列後裔的默西亞來臨的希望;

  10. 聖戰的規律或光明之子與黑暗之子交戰篇。編號為 1Q. M.。雖然軍隊的指揮,武器的使用和戰略都是按羅馬軍隊的紀律來描寫,但戰事的目的、場地和時間,卻都是屬於末世論,或《默示錄》的體裁。

在第二和第三口洞穴所發現的古物,對《聖經》無甚關係,它們只不過是一些零星的殘本,其中較貴重的,就是十二小先知--自岳厄爾至匝加利亞--的卷帙。大部分倒是對巴爾苛刻巴--也有他親手寫的一封信--的戰事(公元一三二~一三五)很有關係。見0248巴爾苛刻巴。

在第四口洞穴裡所發現的,是谷木蘭的隱士藏匿的圖書館,那裡有一萬多卷殘本;在第五、六、七、八、九、十洞穴中所發現的古物和殘本,對於《聖經》都無直接關係,雖然將來當這些古物出版問世時,可能學者們會對它們另有看法,或稍微改變他們的意見。到現在--一九七四年--為止,有幾種雜誌已開始印出了三十多卷殘本。

屬於第十一口洞穴的文件,只出版了兩三篇。它們似乎是《肋未紀》--以古式字形寫成的--《約伯傳》的2031塔爾古木和《聖詠集》。就它們的重要性來說,不亞於第一口洞穴中發現的大文件。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艾斯德爾傳》外,其他《舊約》經書,在谷木蘭文件中,都有所發現。除了正經外,也發現了次經書,如《多》、《巴》及《德》一些殘片,並且多的兩卷殘本是阿剌美文,另一卷是希伯來文寫成的。關於《舊約》偽經--殘本,其最主要的,是《喜年紀》(Liber Jubilaeorum),《哈諾客書》(Liber Henoch),《肋未遺囑》(Testamentum Levi),《耶肋米亞偽書》、《若蘇厄聖詠》、《梅瑟父親哈木蘭的奇視》、《納波尼杜的祈禱》等。

說猶太曠野的文獻非常重要,並非失實的誇張,而是有據可證的事:對於《舊約》的經文,谷木蘭的文件、大概的說,替《瑪索辣經文》加強了分量;對於阿剌美語的文學,《聖經》學界不意獲得了一種原本而且豐富的材料;關於猶太宗教的歷史,尤其是關於基督教會創立時代的歷史,它們間接幫助了我們對《新約》時代的背景和思想的了解。如今我們敢於果斷的說:考古學家大都承認谷木蘭的文件至少是在公元六十八年前寫作的。谷木蘭的隱士,當羅馬軍隊接近攻陷耶路撒冷的時候,便設法救護他們的圖書館,將書卷藏匿在附近的山洞裡,直到一九四七年,才開始為人所發現。

三、谷木蘭與《新約》:

雖然近二十餘年來,關於各山洞所發現的文件,尤其是第一洞穴的文件,已有二千多大小的作品作謹慎的研究,但筆者認為要忠誠的衡量它們的價值,非再等待好幾年,加以研究後才可斷定;換句話說,非等待所有文件印出,讓《聖經》學界謹慎考究後,不能斷定它們的價值。

關於谷木蘭是否影響了《新約》或基督教會的問題,我們回答如下:

  • 谷木蘭的隱士期待著兩位默西亞;一位出於亞郎家族,另一位出於以色列家,《新約》卻只認識一位默西亞。
  • 谷木蘭的社團贊成惱恨仇人,反之,耶穌卻囑咐自己的門徒愛仇。
  • 谷木蘭的宴席和《新約》的聖餐只有表面的相似,實質上卻有天壤之別。基督教會所舉行的宴席是耶穌聖死的紀念,是晚餐的繼續。
  • 「正義之師」或「義德之師」,不很相似古時的先知,他只可比之於充軍後的一位熱誠司祭,如厄斯德拉或敖尼雅。
  • 洗者若翰初時大概與谷木蘭的社團有點關係,但後來他與谷木蘭的隱士斷絕了來往,而把自己完全獻於感動他心靈的天主之神。
  • 初興的聖教會是否仿效了谷木蘭社團的組織這一問題,雖然對在巴力斯坦的教會而言,或有此可能,但筆者以為初興教會的組織還有別的因素可以解釋。

    畢竟不能否認耶穌的教會和「正義之師」的社團有其相同處,那便是末世的期待。然而如果我們把兩個團體的特點加以仔細研究,不難明白谷木蘭屬於《舊約》,而耶穌的運動卻是天主的話「重新造化一切」的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