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辭典
波斯(Persia, Persia)
是地區名,也是民族名,古代原稱帕爾撒,是屬於現今伊朗地區的一個古代民族。《聖經》上第一次提及波斯是在 則 27:10; 38:5,在其他充軍之後的著作中,則屢見不鮮,格外是《艾》、《達》、《厄上》、《厄下》。
這個民族的發源歷史,至今仍不能十分清楚地確定,大致說來,我們知道他們原散居於伊朗的烏爾米雅湖之西部及西南部。漸漸他們為了生活的條件所逼,向東南伸展,時在公元前七百年左右,並在阿刻默乃領導之下建立了王國,但國勢不振,而受治於瑪待人,直至後來出來了一位偉大的軍事兼政治家居魯士時,環境才有所轉變。他首先向瑪待人王阿斯提雅革實行叛變,且在五五○年將之戰敗而完全獨立,自此節節勝利,向外拓展版圖。五四七年率軍橫渡底格里斯河,進軍里狄雅國,攻陷其首都撒爾德,擒其國王客勒索,是時中東各大小國家,無不為之震驚失措。希臘的沿海諸城市相繼失陷,但是他——居魯士——最轟動的戰績,卻是克服及佔領當時的強大帝國巴比倫,時在公元前五三九年。
其實巴比倫的最後一位君王納波尼杜,因荒廢政務,已使民心不服,怨聲載道,居魯士乃見有機可乘,於是輕而易舉地將巴比倫帝國消滅而自立為王,正合民心所望。這種情節亦顯示於《聖經》上:居魯士被稱為上主的牧人,是履行上主計劃的工具,是上主的「受傅者」,他要解救充軍的以民(見 依 44:28; 45:1-4)。此時的居魯士既已大權在握,乃馬上勒令釋放以民,使他們回國重修耶京,重建聖殿( 編下 36:22, 23; 厄上 1:1-4; 6:3-5 等),當時巴力斯坦已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他的確是一位英勇果敢的軍事家,及雄才大略的政治家;他以替天行道的姿態出現,安撫懷柔他廣大帝國的各弱小民族,盡量保存他們的宗教、文化,是以甚得民心。可惜這位偉大的君王終於五二九年在進攻瑪撒革特人時,不幸陣亡,終其一生的豐功偉績。
他的兒子坎拜栖茲於同年繼位為王(五二九~五二二),繼其父志用兵埃及。由於一種場合的內在因素—埃及的希臘雇傭軍的叛變——竟能馬到成功,大獲全勝。但他性情乖戾,殘酷對待被征服的民族,一反其父之懷柔政策,故在五二二年便被廢立,由達理阿一世繼位(五二二~四八六)。這位君王的雄材大略不次於居魯士,他的執政時期竟成了波斯帝國的黃金時代,平定內亂,改組政府,與希臘聯邦相抗衡,都是他生平的大作。此時業已返國的猶太人竟意圖恢復達味的王國而獨立(見 厄上 5:1-17; 蓋 1; 2:23)。雖然如此,國王仍本其寬大懷柔政策,對以民表示好感( 厄上 6:1-12)。而遲遲不能竣工的聖殿,竟能在達理阿為王的第六年上(五一五),舉行了隆重的落成典禮(見 厄上 6:15-12)。
關於政府的改組,達理阿取了分治的體制,將全國按地區分成二十行省——(撒特辣丕雅),每地區設總督一人,而總督又都是皇家貴族出身,皆為國王的忠臣。敘利亞及巴力斯坦被劃為波斯的第五行省。在各地區與帝國的京都之間,修建了寬大的道路,以作迅速用兵及傳達命令之用,如此國王可高枕無憂而統令全國。至於出兵希臘之舉,卻未能獲得預期的結果,馬拉敦之戰時(四九○年),波斯軍大敗於希臘,緊接著又有埃及的叛亂,國王出兵平亂,但志未竟,而身先亡,由其子薛西斯一世(即阿穌厄魯斯四八五~四六五),完成其志。自達理阿身死直至亞歷山大侵佔波斯為止,仍繼續了一百五十年之久,先後出現了九位國王,但無一位能與居魯士、坎拜栖茲、及達理阿並駕齊驅者。換句話說,波斯帝國之所以能先後持久二百年,要完全歸功於前三位君王的偉大功績,是他們奠定了帝國的基礎。史家赫洛多托曾記載當時百姓關於這三位君王的趣談:「達理阿是個商賈,坎拜栖茲是個霸王,居魯士是位父親」。波斯帝國的最後一任君王是達理阿三世(三三六~三三○),被新興的亞歷山大擊敗於亞卑拉,自此波斯帝國一蹶不振,自歷史上消跡,繼之而起的是希臘帝國。
波斯時代的猶太人之所以能在國破家亡,千瘡百孔的苦難境況下,繼續生存,不能不歸功於波斯君王的寬大政策。已如上述,阿塔薛西斯一世(四六四~四二四)親自任命厄斯德拉及乃赫米雅回國照顧猶太遺民,以資助在聖地重建家園(見 厄上 7:1 等; 厄下 1:1 等)。他們且成了猶太宗教及政治革新的偉大領袖,在波斯國王的准許之下,更鑄造了帝國猶太行省的銀幣,這點已被考古家所證實。也就是在波斯時代,以民開始了他們的猶太主義思想,搜集前人的古老著作,加以添補充實,而結晶成為我們的《聖經》。
宗教:波斯人的宗教導源於古伊朗崇拜自然界的多神教,其主神是阿胡辣瑪次達(智慧之主),但是這種多神的宗教卻受到瑣羅亞斯德(或謂匝辣突斯特辣)的大事改革。這種改革的重心,在於視阿胡辣瑪次達為真神,其他的次級神明皆降級成鬼,是以出現了惟一神教的傾向。雖然仍不能被視為與以民的宗教等量齊觀的惟一神教,不過由這點可能解釋何以居魯士及其繼位諸君王,特別優待愛護了充軍的以民,鼎力幫助他們修蓋了耶京的聖殿。瑣羅亞斯德為使惟一真神與其他鬼神之間獲得平衡,倡導了二元論的說法,這就是後世所稱的善惡二元論的一神教,而公元後第三世紀的摩尼教,亦即脫胎於這種二元論的古波斯教。至於上述的那些波斯國王是否實行崇奉了這種具有強烈惟一神教傾向的革新宗教,至今學者們仍在辯論,而不能作出確切的答案。比如居魯士進佔巴比倫之後,竟將他的勝利完全歸功於巴比倫的神明瑪爾杜克、貝耳及納波。這固然能視為他安撫民心的手段,使百姓視他為瑪爾杜克打發來的替天行道的人物,而他本人內心所崇敬的卻是惟一神教——阿胡辣瑪次達;但有的學者卻肯定他是多神教的敬奉者。不過,無論如何,他順從了一種「政教混合主義」卻是事實,而且在政治民治上得到了良好的效果。
藝術:
波斯人的藝術本來只重裝飾,而缺少實際的用途,但是他們在建立帝國之後,卻大量吸收了巴比倫的文明,這格外見於建築術上,比如達理阿在穌撒及波斯波里所修建的宮殿就是一例;其次薛西斯君王也採取了一些亞述建築上的優點。波斯人對於彫刻雖不甚精通,但他們所製造的精巧的金銀手工及壓造的花紋飾物,卻實非他人之所能及者。
見0869居魯士、0928波斯波里、2527薛西斯或謂基雅撒勒斯各條,又見思高聖經學會出版《先知書》下冊,總論波斯帝國,一至十五頁。